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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摘】 岳武:三人行;献给海外民运创始人,伟大的反共战士王炳章先生(16

收藏日期:3/18/03

“三人行”主要是献给炳章兄,我一口气献了十五篇。干这活和耪地差不多,到了地头总得喘口气,抽代烟。在说炳章一时半会也舍不得回来,因祸得福,他是找到了一个吃饱饭的好地方,我还的满大街忙呼棒子面,一家大小总不能老饿着吧。是我把炳章害了?还是他把我坑了?谁也说不清。可是我有帐!

一张飞机票,半年工资,手机,像机,夏季行头和大小提包。炳章都答应给我实报实销,这下可好,全打了水漂。共产党是真可恨,您打发他回来一趟,把钱给了我,再带着走,晚判两天怕什么。有我他就跑不了,再说海外咱们这么多人,着那门子急那。

这帐找谁要还是小事,炳章二审以后,我就感觉风头有些不对,左眼皮往上跳,右眼皮往下跳。那天半夜一、二点钟,大街,小巷,走廊,客厅没一点动静,静!死静!静的让人发毛。黑!漆黑!黑的有点邪门。我刚想起来撒泡尿就听;卡差!一个响雷。卡差!一个闪电。卡差!九楼的窗户被人踢开了。风!狂风!呜――呜――的风!地动山摇!雨!暴雨!哇――哇――的雨!山呼海啸!桌椅板凳――叮铛乱响,锅碗瓢盆――吱哇怪叫。

紧接着就听见一阵阵,铁链子拖地的声音――哗啦!――哗啦!――哗啦!卡差!一个闪电照见一只脚印――血淋淋的一只大脚印,比切菜板还宽。卡差!一个闪电照见一只手印――血淋淋的一只大手印,手指头比黄瓜还长。眨眼的工夫风雨雷电全没了,整个世界跟咽了气一样,都挺了。静悄悄,空荡荡,只有铁链子――哗啦――哗啦的响,由远而近。咣当!哗啦!进屋了,我的妈呀!

我浑身上下三万六千根汗毛都乍起来了,比刺猬的刺还硬,摸一摸都扎手!心咯噔一下就凉了,头发吱啦一下站起来了。正在这时,就觉着身后有点动静,回头一看,差点没把尿吓出来。王炳章!就站在我后边,白发苍苍,偏体鳞伤。脚上带着镣子,手上带着铐子。两只眼角里流着血,血!巴哒巴哒的往地上掉,两只眼睛里冒着火!火!忽闪忽闪的象电灯泡,看样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刚要想跑,炳章一下子就把我揪住了。

“往那跑,说!谁出买了我!!!”“炳章!咱们――哥俩――有话好――说。”“哥俩?咱们?!――哈哈!――喀喀!”笑声中带着三分寒气,七分鬼气,没一丁点人气,谁听见都得发麻。炳章走一步一滩血,走一步一滩血。身上的肉没剩下多少了,看来骨头还挺硬。这小子劲也不小,一撒手把我扔出两丈多远,骨头架都摔散了。我也顾不上疼了说;“王炳章,你别跟我玩这一套。谁出买的――你知道!”“当然知道,不然我为什么来找你――岳武!”“嘿!既然知道,何必找我!”“你害怕了?”“我当然害怕,因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是――谁!”“不!你也知道,你可能・・・・・・・!”炳章说着就奔我来了,两只血赤呼拉的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脖“老王・・・・・・咱们搞民运,・・・・・・别掐脖子・・・・・・喘不・・・・・・上气。

醒了,一身汗!被子、褥子都潮了,这可不是尿的,我八岁就不尿炕了。心里; 腾、腾、腾!咚、咚、咚!跟打鼓一样。从此以后,每天晚上我们家是;风、雨、雷、电。响!每天晚上我们家是;鬼、哭、狼、嚎。闹!每天晚上;炳章都来掐我一阵脖子。好!

这日子没法过了,昨晚半夜,他又来了。我说;“老王,先别掐了,您看这脖子成鸡腿了。用刀吧,照这,心窝,直捅!就算我求您了!”

炳章哈哈一乐;“老岳,我什么时候掐过您那,别说是您,就是敌人,我也是动嘴不动手。来看看您。想您。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都回来了,三缺一,就差您了。不掐了?坐下吧。”我赶紧给炳章沏茶,倒上开水,盖上盖。过一会再倒满了,双手递过去我说;“给您闷过了,大红袍,武夷山产的,您品品。这两天三更半夜的,谁老掐我脖子?”“谁也没掐,你心里有鬼。”“炳章,您,这,嘿,这・・・・・・喝茶,咱们喝茶,嘿嘿。”我心想这小子不是判了吗,越狱!这要叫共产党再逮住,窝藏犯!报案?法国警察不一定管,中国警察又离这太远・・・・・・。

“哎!”这时炳章常叹一声说;“一步棋走错了,满盘皆输。老岳,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一只羊,十条狼。您说我到芒街去干什么,这鳄鱼再厉害它也上不了山。我要是不到河边转,怎么能湿了一只鞋那。”炳章是一边品茶,一边若有所思,一边自言自语。我说;“幸亏湿了一只鞋,您闹个无期。湿两只鞋的话,您就枪毙了。”

“外边怎么样,也有高兴的吧。”“别这么说,大伙都挺买力气的。至于兔死狐不悲,那就非我族类了。我这两天给您批了一下八字,二零零八年前,您保准出来,别发愁。”“呕,你批的准吗?”“您要是信我的话,咱走不着这步背字。我说的;老美解决了萨达姆,然后是金正日,回头就是您――王炳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这还是往远里说。往近里说,您的学运、工运、军运。三路大军,干柴烈火,说不定哪天就点着了。到时候一民主。您就是金大中,您就是曼德拉!现在坐牢,本小利大。”

“老兄,此言差矣。”炳章抖了抖手上的铁铐,捋了捋脚下的铁链,理了理披肩的白发,笑了笑说“我呕心沥血,出生入死,奋斗了二十年。绝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上帝保佑,中国真正到了那一天。咱哥俩啸傲山林,不求闻达。垂钓江南,采菊篱下,岂不快哉!”“哎吆哥们!瞧,您这心胸,看,您这肚量,比天高,比海深。我早就说过;儒道佛仙侠。不如回老家。吃喝嫖赌抽,不如来碗粥。您,高人!早干什么去啦?!”“共产党不垮台,我王炳章死不瞑目!”“有种!好小子!这么强大的共产党,总的有您这样一位对手,别都弄些二乙子,喝水吧。”

“巴黎的夜色很美呀,让我再看一眼。”我扶着炳章来到窗前,巴黎的夜晚已被珍珠,玛瑙,宝石所覆盖。天上星光灿烂,地上灯火辉煌,再往远处看,就分不太清了。那是天上的星,那是地上的灯,闪闪烁烁,星星点点,天地一体,浑然一片。“好景色,夜巴黎。空长叹,俱往矣。老岳,十三年前咱们第一次就在这,巴黎。”

“对,我还记得您那个大大的计划,您把我介绍给美国劳联――产联,参加了他们的代表大会。主席台上,左边是美国总统老布希,右边是波兰总统瓦文沙,我,讲话。开完了会,我们三人又一块米西的干活。吃的可不行,香肠加火腿,土豆拌黄瓜。第二天劳联――产联的国际部长,叫他妈什么玩艺,记不清了。找到咱哥俩说:我们劳联――产联支援中国工人运动的钱,早就准备好了,你们就提计划吧。牛X!哎――?老王,怎么没过两天就荒了?”

“别提喽,你知道那位国际部长说什么,说我早被民运开除,说你是国际诈骗犯!说咱俩胆子不小,敢拿两位总统开涮!厉害,共产党用兵是真如神那。”说到这,炳章还唱起来了;共产党――用――兵真――如神――那――。”

“好”!夜半歌声,宋丹萍!我马上站起来鼓掌,叫好!好!!!看到炳章手带铐,脚带镣。这不是又一个宋丹萍吗!・・・・・・用什么表我的愤怒,江河的奔腾!用什么慰你的寂寞,唯有这夜半歌声・・・・・・。

他无期徒刑,他终身监禁,他童心不改,他连唱带笑!这时候我不能哭,有泪也不能掉!就是驴叫唤,我也鼓掌,我也叫好。让炳章高兴高兴。

“天要将晓,我告辞了。”炳章抱拳,这就要走。我说;“小王,这不是做梦吧?”炳章说;“这不是梦,共产党可以锁住我的身体,但锁不住我的思想!每当夜色蒙笼,北斗星起,我的灵魂便可以傲游四海,漫步八极!我可以看见我那年迈的父母,我可以看见我那真诚的战友!我趁夜色而来,我迎朝霞而去!再见吧,朋友!・・・・・。”

炳章转眼即逝,然而从东方却传来一阵高亢的唱腔,令人回肠荡气,心向神往; 狱警传, 似狼嚎, 我迈步出监。 休看这铁锁链, 锁住我双脚和双手, 锁不住我豪情壮志冲云天! ・・・・・・。

【网络文摘】 岳武:三人行;献给海外民运创始人,伟大的反共战士王炳章先生(17

收藏日期:6/5/03

刚出来的那几天,还凑合!心也敞亮,人也欢实。象一条丢了半年的老狗,一瘸一拐的总算又找到了家门。别看身上的肉掉了不少,眼角上带着血,嘴角上粘着毛,一看见家里人就蹿过去了,舔舔老婆的脚,闻闻孩子的手,把夹了半年的尾巴又拿出来摇哇,摇。狗摇尾巴,人晃脑袋都是情不自禁的表示。里间屋,外头院,厕所,花盆。鸡窝,磨房,猪圈,水缸。闻上几遍,跑几个来回,好好看看这个离开了半年的家。

家!一壶茶,两包烟,半斤白干,三碗炸酱面,四个摊鸡蛋,这就是咱的家!有了这五样,我就又活了。就象早市上的韭菜,喷了碗井水甭精神。时间不能太长,过了中午就蔫了。

拿睡在觉来说,在北京别看关着,密不透风,安全!武警看着,分秒不离,保险!虱子都不敢往外爬,中午一小觉,晚上一大觉,做梦都踏实。

回家不行了,床上多一个老婆,不知那来的。屋里少两武警,不知那去了。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人是个贱东西,从村里到城里不习惯,从城里回村里也不习惯,从国内到海外不习惯,从海外回国内也不习惯,有警察看着不习惯,没警察看着更不习惯。

怎么办那?跟老婆一商量,顾人!一人一个月两千美金,十个人一月不才两万美金嘛,不多!钱没问题。可这边和老婆睡觉,那边十个大小伙子观战,这不象话。安眠药论斤吃它不顶用,没警察!

到这时候才想起两毛二和一毛一对咱的好处,审问了一个月,两位警官没说过一句框外的话,没说过一句有辱人格的话。尤其看到我是一位真正烟民,照顾!每天六根红塔山,多大的面子,救命的玩意!

至于两位拍拍桌子,瞪瞪眼睛,那是职业病,别说警察您看戏台上那些坐堂办案的大老爷,惊堂木一拍;“嘟!大胆刁民,本官面前还敢抵赖,来呀,大刑出伺候”!这虽不敢称为国粹也是我们民族的一种伟大古风。

回到巴黎以后,很多朋友第一句话就问;审问的时候打你了没有?这些人大部分没和警察打过交道,良民。说警察打不打人?我可以告诉您,猫吃老鼠狼吃肉,警察没事把人揍,天下警察没有不打人的!不过中国警察比外国警察好,聪明!不象美国警察那么傻,摄象机前还把人打。咱们中国警察打人分时间,分地点,分人物,分案件。

地皮无赖小偷流氓,没有不挨打的,不打你不长记性!这话说起来长了,八四年“严打”,当时咱们中央规定凡拦路抢劫,轮奸妇女的流氓团伙一律枪毙,我们单位有位“老李”二级工,三十八块五,三孩子,家里沙发,地毯,组合的家具,全套的音响,还顾着保姆。钱那来的?空手套白狼!

被抓进去以后,正赶上看守所给犯人们开大会,所长说;“你们都是犯有严重罪行的人,要坦白交待,检举揭发・・・・・・”正说到这,老李刷一下站起来;“报告所长,我没有问题,我没罪!”

“给我往死里打!”所长都没见过这种吊人,四个警察抡着警棍打,还得他自己数数,数错了重打!老虎凳,手枷板,吊房梁,辣椒水。只要警察能琢磨出来的刑法,老李都尝过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没罪!”

这个团伙七个人,拦路抢劫,入室偷盗,轮奸妇女。另外六个人受刑不过,认罪划押。认了罪的好哇!--全部枪毙!不认罪的,打死也不认罪!别说是今天的老李,就是当年的阿Q不画那个圈也掉不了脑袋。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金玉之言!半年以后,死无对证,老李教育释放。别说我们单位两千多职工就连公安局都给老李举大姆哥!贼就要有贼骨头,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爱好民运的朋友们,不管是业余的还是科班的,我们都应当从这些黑道的哥们身上,汲取点养料和经验。流亡海外以后,老李还经常到我家里看望,盗亦有道,老李使我受益终生。

别看中国警察手欠,见谁都想给两撇子,有一种人不打,什么人?政治犯!在我所见过的政治犯里不管是老国民党,新反革命,历史的,现行的,喊口号的,写标语的,单干户还是搞集团的,没听他们说挨过打。

判决之后下了大狱,无论政治犯还是刑事犯那就更不存在“打”的问题了,你不老实,违犯监规纪律,小麻绳一捆,再一紧绳子,多棒的小伙子也扛不住十分钟就得跪下!你还不服,关禁闭!一米五高的水泥洞子,蹲!蹲不下去,站!站不起来。一月不行,两月,半年!别吹,谁也不行,狗都受不了。还有正铐,反铐,背铐,脚镣,十斤,二十斤,三十斤那都现成的,用不着打。

到了海外拜读了不少民运“名人”的回忆录,说自己在狱中如何受刑挨打,吹自己如何英勇反抗。洋洋洒洒,大言不惭!我送他们两字;瞎掰!一点生活没有。

共产党的改造政策有它的独到之处,拿我来说,七五年出狱以后,还专程到平遥劳改队去看望队长,指导员,从心里表示感谢。有人说多硬的汉子也过不了金钱关,美女关。此言差矣!英雄好汉唯一过不了的是人情关,当你沦为阶下之囚,有人能给你一丝温暖,给你一声安慰,给你一线希望,给你一句鼓励,都会刻骨铭心。人性,人心,人情这是共产党改造政策的三大法宝!

现在完了,自打毛主席归天以后,法宝变尿盆了。王策关了四年,杨建利到今儿不放,王炳章往死里判!三位博士为什么搞民运?爱国!三位博士为什么不入外籍?爱国!三博士为什么回大陆?还是个爱国!他们哥仨是真爱咱们这个大清国呀!人家大清国说的也有点理;爱国的博士搞民运,罪加一等!锁起来!

有人说是我出“卖”了,谁到了那节骨眼腿肚子也的转筋,我是真想“卖”!问题是共产党不买。您说怪不怪,后来才知道咱们这东西供大于求!再说现在民运是什么行情,骡子都卖不出个驴价钱,本人,我!按狗价批发,半年楞没人要!皮之不存,毛将焉付,民而不运,不如一根烧火棍。到了那个时候,我才感到自己是个罪人,一个民运的罪人!

其实民运是个挺好的事,有西方政府和台湾当局的支持,愿意反华的您就反华,愿意反共的您就反共,愿意民主的您就民主,愿意革命的您就革命!都有钱可拿。生,旦,净。末,丑,老虎,狮子,狗。凑起来一台好戏,唱吧!不行,满戏园子飞茶壶,日--叭!日--叭!比二踢脚还响,比巴哥达还热闹!别说听戏的主不敢来,唱戏的角都颠了。生旦净末丑一走,就剩下老虎狮子狗和几拨飞茶壶的大爷了,民运砸了!

有人说这都是叫共产党“特务”闹的,不对!这是内行人蒙外行人的话,就我们民运这帮人领带都不会记,兜里连两大子都翻不出来,男的一年不刷牙,女的六个月不洗澡。天底下没这样特务,充其量“线民”而已。什么样的是特务?谁是特务?什么样的是线民?谁是线民?今天您算来着了,干脆把我多年研究的这点成果,免费奉送给您,东西不多,玩艺地道,堪称精华,论文的标题;“中共特务及线民之管理”。

说中共特务如过江之鲫,怎么管理呢?分“流”!一流特务由美国人养着,上午白宫,下午国会,晚上FBI 的宴会。二流特务由台国人养着,三天两头的福尔摩斯,上午外交部,下午陆委会,晚上情报局的开会。三流特务都腰掺万贯,不是大公司的总裁,就是高科技的主管,眼珠子一转就能从大陆弄出个百八十万。大清国的银子,几千亿,贪官们往外汇那多扎眼,由这帮孙子帮助倒腾,人民血汗叫它名正言顺的向西“流”。特务分“流”!

说中共线民如九牛之毛,怎么掌握呢?分“级”!一级线民是“部”字级,这是由国家安全部认养的动物,这种人回国,安全部警官亲自接机,陪同您从广州吃到上海,从苏杭扬玩的京津唐,全国可以海转。二级线民是“厅”字级,这是由各省、市安全厅认养的宝贝,吃喝玩乐的范围只能在本省、市,比如您是上海厅的宝贝,不能去南京招妓,桑拿都不能超过上海郊区。依此类推;局、处、科、股、室、队、组,一共九级,条条专政,单线联系。

.线民到我这就没级了,领导说咱们好歹也是国军,总得有个官衔,那就论辈吧,我属于“关”字辈的。到了北京,安全部也特别的热情:“老岳回来一趟不容易,给找个单间,严实一点的,多派两人,四菜一汤,别饿着,有病吭声,听见没有,自己人千万别客气”。说完咣铛就“关”起来了。高佩其当过警察,知道这滋味,他老人家讲;别说关半年、一年、无期,关上三两天,出来就不知道北了。

还有不如我的,是“猜”字辈的,他老先生一头扎进民运堆里,两眼一摸黑,别说东西南北连男女都分不清,他靠“猜”!猜谁是特务,谁是线民,然后就大把地甩银子,拿鸡毛当令箭,狗药吕洞宾不分好赖人,跟着瞎卜通。最后闹了个“取保候审”,当线民不容易,当个好线民更不容易。

您可千万别小瞧了这些线民,他们比特务厉害!特务别说在上网捣乱,您就是在大街上强奸他太太,装没看见,就怕被一块弄到局子里接受外国警方讯问。线民就不同了,那都是杀过人,放过火,判过刑,坐过牢。经过风雨,见过世面,个顶个的是太平洋上的高粮杆--见过风浪的棍。论武的;他们先把自己大腿肉割下二斤来请您红烧,吃完了在跟你练。论文的;他们当年跟着毛主席闹革命的时候,头悬粱,锥刺骨,起早贪黑的写大字报,连孔老二说的梦话都知道。这种人共产党别说放出一批,就是派来一个那就令民运胆寒,江湖变色!

象什么王策这样的博士,象什么炳章这样的博士,象什么建利这样的博士,文质彬彬,谦谦有礼,三权分立,费物点心!八个都不顶一个!他们除了回国坐牢,海外民运没他们饭吃!所以我劝诸位,尤其是正人君子,良家妇女您只要是有一分生路,干什么也别干民运,以我之见民运已是一步死棋,虽然还有几位能人,死马当成活马治。死马不能在活,活马早晚也得死,您别跟着他们瞎耽误工夫了。

有人说老岳;不参加民运,我还想反共怎么办?好办!活人还能叫尿憋死吗。您信不信李洪志?说;信!您就跟着李大师去闹“神运”,您信不信彭明?说;信!您就跟着委员长去闹“国运”,您信不信王炳章?说;信!您就闯关回国跟着他去闹“牢运”。说;别介,我没那么大瘾!就想玩玩。那就更好办了,您就跟着我吧,咱哥们协起手来一块闹“侃运”!怎么样?香港人叫“唱衰”,我们村叫“嘟囔”,咱们要是老这么一个劲的穷嘟囔,共产党也心烦,心烦则意乱,意乱就吃不下饭,万一那天,共产党不留神走错一步,他就满盘皆输。到时候咱们一不当官,二不竟选,捞个政协委员的干干,就是中国民主了咱们还能接着“侃”!不是吹,“侃运”是正儿八经的一个金饭碗,可持续发展!

您瞧我这张嘴,没把门的,越说越远了,咱们还是回北京吧。两毛二自从给我解决了红塔山,气就更粗了,就象我欠他二百吊似的;“老岳,烟也抽上了,这可是空前绝后的待遇。咱别象前几天,问你跟谁最好?林樵清。他老婆那人?不是台湾就是北京。住那?法拉盛。街道名称?英文不行。门牌号码?记性不灵。你能不能来两段真格的,我们也好交差呀。”

说起林樵清,也是一个人物,顺便给大家介绍一下,其先祖是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林则徐,其父是抗击日寇的老将军,老爷子今年一百多岁了,身子好!每天围着落杉矶跑三圈,嚼花生豆喀崩咯崩地响,福气!人瑞!林秘书长当年大学毕业,懂洋字码,会外国话,人长的也不算寒碜,又是名门之后,富家子弟,青年才俊,风流倜谠。您说他干点什么不好,楞傍上民运了,走火入魔,下海!

林樵清这二十年民运那是真累,上半夜为海外民运排难解忧,下半夜为国家民族着急发愁。大清早到飞机场迎接民运领袖,大中午奔火车站欢送江湖朋友,大黑天还得赶往法拉盛请客吃饭。开会决定旅馆饭店,发言准备材料文件,竟选安排领导名单,内斗亲临前线,组织应战,抢救伤员,提供炮弹。刚打完就谈判,刚联合就翻脸。每天还得应付日本人,新四军,国民党,汪精卫,还有八个二皮脸。我算知道了,给民运当秘书长的人,真能管两国务院!

二十年,一匝眼。卖别墅,还欠款。金盆洗手,空长叹。尿盆洗脸,回家转。道了声,朋友们,珍重,再见!林樵清已退出江湖,悄然离去,他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他一定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然而面对海外民运如此之局面,他似呼比我们更多了一点痛苦、怀念,挽惜与芒然。他和他这一代人虽然没有亲手令中国地覆天翻,然而他和他这一代人必竟为了我们伟大民族的复兴做出了应有的贡献。总有人会记得王炳章,林樵清,王策,杨建利・・・・・・。

春江水暖鸭先知,樵清此时大概和我一样,正翘首向国内了望,那里又杀出来一大批“新青年”!这就是我们的希望,这就是我们的理念!樵清,喘口气,咱们接着练!

三人行到此算一段,这玩艺不顶饭吃,我还得忙点别的,有空咱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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