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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在行动
第十四章 谍之道
丹尼尔知道湾区发生的那件凶杀案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那天正在看008计划的进展报告，让他颇感欣慰的是，第一个唤醒的沉睡者的使命业已完成。第二个沉睡者报告也交上国务院相关单位，是关于中国决定解除对所有国际广播限制的建议报告；第三个报告由云飞扬那边负责送上去，是关于在中国国内允许民办报纸的建议；第四份报告则由CIA另外一名沉睡者送上去，因为这次要直接送交中央政治局。一切都顺利得让这位学者型的中央情报局副局长感到有些不太真实。到目前为止送报告和迫使中共领导层批准都没有造成大问题，小组成员倒是觉得要在报告的内容上下多点功夫。这些通过各种手段送交中共当局的报告都是中国大陆学者，政治家，台湾的学者，以及美国的学者和政治家，加上大陆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平时要求政治改革，经济体制改革和教育改革的学说和主张的结晶。如何把它们综合起来变成中共决策会议上讨论的报告就不那么容易。肯定不可操之过急，而且特别要注意先后次序，如果次序颠倒或者混乱那就大大不妙。现在008计划组正在执行的任务是迫使共产党先一步步消灭自己存在的土壤，最后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步不慎，将前功尽弃。丹尼尔对于云飞扬先从最不起眼的中小学政治语文课本着手，一开始还不是太理解，只当以为他那较容易的入手作为试验。及到现在中共接受这个报告，开始从明年的教科书全面除掉那些毒害中国少年一代的所谓“共产主义教育”时，丹尼尔才完全明白过来，并对云飞扬暗暗佩服。要知道，就算这次008计划最终失败，那些受到新教科书教育起来的一代中国人，也不可能再忍受共产党再在那块美丽的土地上胡作非为了。 (博讯boxun.com)
作为008计划的第一枪，这个最重要的教育课本的改革根本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丹尼尔翻看着报告，那个叫李光学的特级教师把报告直接交给教育部课本修改小组。小组又原封不动地把报告送交主管教育改革的副部长。副部长觉得报告虽然不现实，可是很多意见可以做为参考。于是他提交到教育部党组会议讨论，讨论结果完全是我们掌握之中的：多数票通过。最后报告又经教育部的笔杆子润色行修改，基本内容没有变化，只是建议使用两到三年时间完成全部课本中假大空内容的更换工作。这样建议是免得一年之类更换花费太大以致引起家长的不安---------要知道，中国农村中有一大半中小学课本是循环利用的，有些甚至代代相传，反正课本里大多教育部指定的内容诸如“叫军需处长过来”的故事是十几年一成不变的。这个报告和很多教育部以前提出的报告一样被送到中共中央教育委员会，简称教委。前两次送交都被打回来，主要问题是出在教委中最有实权的已经被列为第五代领导人的陈副主任手里。结果一个月后教育部再次送上报告时，这位教委陈副主任已经因为大笔财产无法说明来源而被双规了(中共纪律检查委员会使用的术语：在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交代问题。)。这个报告第三此到达教委会议讨论时，一致通过。虽然人民日报只是在第二版简单介绍了一下教委的“关于中小学课本内容改革建议之决定”，丹尼却知道，它的意义将会载于史册。
丹尼尔想合上案卷，这时眼睛扫了一下档案后面的副页，看见一张美国报纸的剪贴。他好奇地抽出来看。还没有看完，就惊出一身冷汗。中国教委陈副主任在美国旧金山留学的独生儿子被谋杀。陈康在美国银行大量存款和一套公寓转回到北京他的父母继承。前途无量的教委副主任由于没有任何海外关系，没有任何合法收入证明，也根本无法解释他儿子的550万美金的财产从何而来。剪报还写到，此案有可能进一步滚大，目前已经初步查明，被双规的教委陈副主任存放在儿子处的贪污受贿赃款主要来自印刷中小学课本的承包商人的贿赂。
丹尼尔怔怔地坐在那里，他眼睛停留在“谋杀”两字上。以他的职业和职位，他早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巧合。
“这个狗娘养的，他想在美国胡作非为，那是绝对不行的。这也不是我们008计划中的内容。”丹尼尔当着联邦调查局局长和司法部最有经验的法官的面时，情绪激动，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这两位是总统指定协助他进行些辅助008计划实施工作的。他上次已经把云飞扬详细的情况以及云飞扬领导的小组十几年提供给中共的美国机密情报给了他们。为的是008计划中途失败或者云飞扬胡来时可以及时判他们终身监禁甚至死刑。“两位，你们可以告诉我什么？”
FBI局长和司法部法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使得丹尼尔觉得很不自在。
法官遥遥头，“可惜，丹，如果我们现在要拒捕控告他们的话，我不得不告诉你，最后都将无罪释放！”
丹尼尔好象没有听见，大家都沉默了好一会，丹尼尔才回过神来。“对不起，我没有听清楚？你的意思是--------”
“丹，”FBI局长插进来，“他的意思很清楚，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判云飞扬和他的情报小组任何一个人间谍罪。”
“啊啊，你们两位该不是开玩笑吧！”丹尼尔表情有些奇怪，他已经顾不得局长的级别比他的高，法官又是最受尊敬的，“你们一定是开我的玩笑。该不是我上次给你们的材料被你们部下搞掉了？哈哈----”
“丹，你仔细听着。你上次的材料法官和我都详细研究过，为此我还按照法官的要求组织一个小组专门进行收证工作。当然是在极其秘密以及连执行人也不清楚为什么取证的情况下进行的。我们甚至秘密设立了模拟法庭”FBI局长缓缓地说，“之后我们两个又多次碰头。我们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以目前的证据根本没有办法判他们间谍罪。”
丹尼尔清楚了这两位比他地位还高的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颓然倒在沙发上，仍然无法接受事实。“你们意思是，云飞扬自己亲口承认他是北京派遣的情报组长，过去十年，他使用打进去拉出来的方法渗透美国政府达到无孔不入，并且他又亲自把他过去十几年秘密送回北京国家安全部的一千多份有关美国政治经济军事情报的复印件交给我们，最后他到他妈的白宫亲自投诚-----------这一切之后，你们告诉我：我们他妈的无法确认他是间谍，无法把他判刑？”
“哈哈，你现在更加清楚了，看你那样子，是不是和这个云飞扬有私仇。你们不是正合作一个超级大计划吗？”FBI局长看到丹尼尔的样子觉得很滑稽，“我没有说我们无法确认他是间谍，我们只是无法用间谍罪判他！这两码子事，你们CIA干什么都不顾法律，可是我们却是法律的奴隶呀！”
法官显然觉得应该进一步说明。“丹，你知道，我们判人间谍罪是一定要根据法律的。不是他承认，或者他宣称提供了消息给外国政府就可以定罪，何况他当时承认是有条件的，一旦我们要判他间谍罪囚禁他终身，你认为他还会合作吗？现在我们认定他为间谍的所有证据都是他提供的，一旦我们要判刑，我们就得自己找一些证据，铁证。何况云飞扬和那多名组员都是美国公民，你知道上次我们为华裔李姓科学家付出多大的代价吗？FBI都快名誉扫地，最后不是照样撤销所有控罪，把人家无罪释放。现在还要看他写书专门攻击我们。你想，无论是FBI还是司法部都经受不了另外一次针对华人间谍指控的错误。”
“莫名其妙，这完全是两回事情呀，你们知道吗？去年在发生中国南海飞机相撞事件后，他告诉我们他可以让中共当局在复活节前释放人质。结果你知道吗？我亲眼看着他写了一篇情报，然后他把这个情报甩到一个垃圾筒，结果第三天我们的谈判代表汇报说，北京决定要放人。天，他的情报是直接送到该死的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呀。”
“可是，”FBI局长说，“就你刚才所说的情况，他是为我们当间谍为中共政权输送对我有利的假情报呀，哈哈，那那该判他间谍罪的应该是中共呀？”
“那么，云飞扬在国务院身据要职，接触大量机密和绝密。他现在又给我们提供了他已经为北京提供的所有情报的复印件，这还不够？”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法官耐心解释着，“你大概没有详细看他写的情报。所有情报他都是通过自己组织综合后上报北京的，即把他从国务院获得的内部信息以及从秘密文件上获得的情况提取重点后，溶合在一篇好象是新闻报道的文章中。当然每篇文章都都包含了国务院机密文件的内容。可是你知道吗？他的文章却都指出了他的消息来源，有别于文件的他自己的来源。”
“我不明白！什么消息来源，他的来源就是他们在美国国务院和其他部门收集的情报。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来源。”
“不错，他的真正来源确实是美国政府的机密文件，可是如果要判罪，我们必须证明他的文章的内容确实来自我们国务院的文件。举例说，美国政府确实把M88导弹列位机密内容，但是同时网络上也有详细的报道M88弹头的网页。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如果你把网络上的内容报告给中国政府，那么你屁事也没有。可是如果你把相通内容报给北京，来源确实美国国防部的文件，那你就要在鉴于呆上10到20年。如果有个人透露了M88给北京，你现在要作的就是一点：确定他的来源是五角大楼的机密文件！你可能说这样的情况不多，确实就科技军事方面来说，M88的情况不多。可是在政治领域那几比比皆是。
“再回到云飞扬上面，他的综合整理上报北京的文章中，几乎每一条消息来源都被他套上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来源，如美国报纸，网络报道，网络聊天室的聊天，美国的八卦杂志，欧洲的八卦消息，甚至香港和台北的报纸杂志等等。我得告诉你，他显然是精心设计的，每一条消息都有他自己的来源。我举个例子，美国轰炸中国住南斯拉夫大使馆后，他报回北京的情报清楚显示，他获得了美国的最高机密。他在报告中说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擅自作主没有经过白宫而给了国防部故意标错的地图，致使事件发生。这无疑是美国永远的绝密，他在国务院的级别跟本不容许他知道，我们今后再讨论他是怎么知道的。”
“对呀，”丹尼尔好象抓到了稻草，“就凭这一条也可以定他盗窃美国绝密罪。”
“不幸得很，请问当时在发生轰炸事件后，全世界报纸，网络，杂志加起来，你知道有多少人这样猜测吗？连中共香港的杂志亚洲周刊刊登的加拿大平可夫的文章也这样猜测。当然问题是他们都是猜测。于是云飞扬就给北京报了这样的情报，声称根据多份报纸和杂志的文章“猜测”，美国政府如何如何----------云飞扬的报告如果在报纸上发表，充其量也是另外一份道听途说而已。可是你知道吗，他的报告送到北京手里就大大不同了。”
“天啊，因为北京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只是在借用小道消息和网络聊天做掩护输送真的情报！”丹尼尔惊叹道。
“不错，丹。你知道最不幸的是，美国作为民主社会，几乎任何一个政治决定或者经济决定在出笼之前后，媒体和网络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测。这些猜测都是全方位的，正正反反，左左右右，无所不包。当然对于情报界，这种猜测几乎毫无价值。这就象两个人竞选总统，你有两种猜测，一号当选，或者二号当选。你可以说这样的猜测等于没有猜测。可是如果有一个人已经秘密掌握了结果，他同样使用猜测的方式告诉另外一个国家。最主要的是这个国家知道这个人的位置和价值，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于是你开始追查他从哪里得来的结果，他顺手拿一份华盛顿邮报给你指出，上面正好有一份猜测哪位总统当选的文章。在这样情况下，你如何可以定他的罪？”
“我明白了。这个狗娘养的，难怪上次他那么爽快的把他所有送给中共的情报都交出来。原来是这样。哦，你们想，他会把所有的东西交出来吗？我承认美国任何一份绝密的内容，你输入关键字到互联网后，都会有相关内容出现。甚至网络上到现在还有三百多个美国政府和外星人勾结的网站。不过，我还是想，会不会有些绝密情报他一下子找不到来源，或者没有时间搜索？”丹尼尔心有不甘的问。
“这个问题我们也详细研究过。我说过这些都是精心策划的。他堪称是间谍大师，并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最优秀的间谍也是最容易被发现的。只有那些不干活的间谍才可以长期潜伏。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有被捕的一天或者他知道有一天他会投奔我们，于是就设计了这样的情报窃取方式。我们也考虑到他是否会因为一下子找不到来源而匆匆报给北京国家安全部。结果我们发现这个可能也被他预料到了。因为我们发现很多特别难找到来源的消息，结果都被他都标明是在电脑聊天室找到的。我们可以肯定是他指使其他小组人员到其他城市的公共网吧把情报内容泄露出去，然后正好他在同时打开他的电脑。这样他又有了来源，并且电脑上面有记录，可是我们却根本无法查出是什么人把消息放出去的。对于云飞扬，他只是从网络聊天室记录一些小道消息，难道我们可以就为此起诉他吗？”法官显然对云飞扬很佩服，也不顾丹尼尔颓废的样子，接着讲道，“这个家伙真是了不起的家伙，他把我们西方'以法治国'的弱点完全模透，我担心国家安全部特务们都受到这方面的培训。”
“你这是什么意思？”丹尼尔问道。
“美国是讲究法律，无罪推论，并且是以证据定罪。即使是间谍罪一旦公开了也是完全按照司法程序。也就是说，任何秘密审讯如果要达到最后定罪判刑也需要证据支持，这比嫌疑犯的口供还重要。我相信这个家伙计划如此精密，那么他为自己辩护的材料已经秘密躺在美国至少十位高级律师的保险箱里。一旦我们对他秘密审讯的话，那些律师一定会跳出来。我想，到时难堪的肯定还是我们。”
“我理解我们刚才的讨论，可是我们只讨论了一个最重要的证据，还有很多证据我们没有讨论呀。根据美国法律要定一个人间谍罪还有其他要素，不是吗？”
“丹，不错，”FBI局长说，“刚才只是最重要的情报证据，还有其他一些证据也可以定罪。例如，他和外国间谍机构人员接头，他从外国间谍机构获得经费，他向外国情报机构提供的任何消息严重损害了美国的国家利益，或者他是外国情报机构派遣进入美国的特务等，这里任何一项都可以定他罪了。不过很遗憾，他都好象不沾边。就我们所知，他唯一一次传递情报是当着你们的面进行，并且是为美国工作；他的金钱情况更加一清二楚。这段时间我们对他的监视发现他手头相当拮据，上个星期二还为钱的事情和妻子吵了一架。至于云飞扬小组里的其他成员，我们的监视显示，除开纽约的赵建军工资较高外，其他成员的生活都有一定的困难，有些竟然还在晚上去麦当奴卖汉堡包赚外快，给我们监视工作带来很大的困难。没有任何银行户口显示他们有不法收入来源。还有，他们是否和中国情报机构接头输送情报，特别是云飞扬的报告都交给谁？我们也下大功夫查明，国家安全部一直负责和他们接头的都是隐藏在中国各大报社里的人。如果我们要在利用这点判他们间谍罪的话，就必须先证明中共所有大报社都是国家安全部的”特务机关”，这当然不可能。最后就是他这些一千多份报告是否有损害美国国家的利益----------”
“对，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这些他所谓从报纸网络上编辑的消息严重损害了美国利益的话，作为美国公务人员，那这个狗娘养的，也就完蛋啦。”
“可惜，事情并不是这样。这也是我们两位在认真研究云飞扬在输送回北京的情报后，发现这个家伙并不可恶，相反有些可爱。他有选择的输送情报回去，这个选择相当有水平。作为CIA局长你应该知道，中共高层一直有股敌视美国的势力，借着人民不明真相，煽动民族主义。这对中国政府和人民当然更加不利。可是也不是我们美国愿意看到的。我们发现云飞扬过去一直以来虽然不停输送绝密情报给中国政府，但是如果中国政府真认真利用了这些情报的话。我敢说，这个云飞扬简直是促进了过去十年来的中美关系的正常发展。哈哈”
“我明白这些，当时潜伏在CIA的中国国家安全部间谍金无怠被捕后，也声称他完全是为了中美关系走上正规。事实上当时评估金无怠输送给中共的情报显示，那些情报确实消除了中共对美国的顾虑，最后导致两国建交。当然我们也一致在消除中共的顾虑，只是他们更加相信自己的特务”丹尼尔也若有所思地说，“美苏冷战结束，美国朝野上下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希望中美对抗起来而从中获利。这当然不符合美国的利益，我也坚决反对。可是我们中央情报局多次提供中共的实际情况，就是偏偏被人忽视。他们不希望真实的情报来制约自己的决定。不过去十年每次他们挑起这些对付中国的事件，最后都被中国政府化解了。现在看来，中共高层确实掌握了美国政府的内部斗争，以及美国政府高层主流仍然想与中共修好关系的情况。这对中国政府确实不容易，我想他们是需要一些钻进美国重要机构的情报员报回支持他们决定的情报。”
“对，我们不也在中共有些强硬派挑衅时，暗暗盼望他们有间谍在我们这里吗？因为我们简直受不了那些白痴肆意歪曲美国政策。并且他们以为美国政府象他们一样谎言连篇，所以根本不相信我们公开的声明，媒体的报道。如果他们有个间谍在我们高层，一定可以帮助我们政府向他们的政府解释清楚，美国很多战略决策确实不是为了什么霸权，而是为了这个世界更加和平一点。和平一点美国人民不是可以多赚点钱吗？哈哈哈”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然而和另外两位不同，丹尼尔是苦笑。他随即换了种口气，严肃地问：“你们联邦调查局和司法部难道没有对中国国家安全部这种特殊的间谍方式一直跟踪研究，最后找出堵塞法律漏洞的方式？”
局长也苦笑起来，“我们怎么没有？可是他们很多方式都类似，难道让我们改变这个法律来'适应中共特务吗？或者让我们也采用虐待的方式，洗脑的方式来对付间谍吗？”
他停了停，接着讲，“你知道最明显的就是华裔科学家的问题。上个世纪整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中国任何一项航天和核子武器上面的成就可以说至少有一半是从美国盗窃机密取得的。我们不但知道，并且还知道是哪些华裔科学家。在那二十年里，我们FBI总共调查了152位华裔科学家，公开和秘密逮捕了28位(其中有两位是非华裔的美国人)，结果你知道，我们判刑了几位？秘密判刑了两位，目前已经早已提前释放，后来有证据标明这两位还是判错了。
“之后传出笑话说，所有被调查的华裔科学家中只有这两位被判刑的才不是为中共情报机关工作的。他们还说，因为对于真正的中国间谍，我们跟本无法收集足够证据起诉！华盛顿把这当笑话，我们却有苦难言。
“你知道要判华裔科学家泄密有多难？
“首先他们泄的不是美国政府的机密文件或者什么，美国政府显然也不会把科学技术制成文件，对吧？他们泄露的是自己脑袋里的东西，很多是他们自己学习研究出来的成果。而这些科学家对中国的深厚感情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其中很多科学家都是在中国生活到一半才到美国。这使得从某种意义上，让他们把自己的知识贡献给祖国成为正义之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都知道，要审问一个间谍第一要作的就是让他在道义上处于劣势，让他们后悔莫及，让他们自惭形秽，剩下的一切都好办啦。可是在这第一个心理和道德关口，我们都无法取胜。
“其次，对于这种学术交流中的泄密，特别是泄露自己脑子中的秘密。我们美国法律中强调的证据是非常难以取得的，或者有时可以说跟本就不可能。你难道对所有的华裔科学家都监听吗？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人家谈什么？何况如果在中国谈你就更无法掌握了。这就是为什么当FBI发现阿拉模斯华裔科学家说不清楚两盘磁带去向时兴奋之极，如获至宝，因为可怜的我们，可是头一次发现有华裔科学家把磁碟搞丢了。于是我们就大作文章。可是你再想一想，丢掉哪怕最绝密的文件又能证明什么？丢掉就意味传给中共情报部门吗？当然不是，否则，美国每年因为丢失绝密资料的人至少有50人以上。
“再次，就是在有强烈的嫌疑，但又无法取证的情况下，我们通常选用的最重要手段就是：把他们'放在盒子上'，(意思是测谎器)。测谎器虽然准确率不是百分之百，可是在这样的事件中，由于我们精心设计问题以及反复测试，所以其准确率接近百分之百，测谎结果可以作为对他们指控的依据，并要求他们进一步交代，必要时甚至可以以测谎结果为依据，对他们实行更加进一步的审问，包括经过司法部批准的药物等审问(这里指使用迷药或者的其他非人道的审问方式)。我们有信心如果使用特殊审问方式，那些科学家会露出马脚。可是使用特殊审讯的方式是在确切的测谎结果证明嫌疑撒谎了下才可以进行的。
“你知道过去二十年接受过我们反复测谎的152华裔科学家的结果吗？没有一位失败。他们都非常成功的通过了。丹，他们都完全通过了，没有使用稳定情绪的药物，没有受过抵制'盒子'的特殊训练，他们就是没有撒谎！”
“哈哈，那不是说明他们确实没有泄密？”丹尼尔嘲笑起来。他心里对于FBI如此无能感到好笑和气愤。
“可是，”局长无可奈何的遥遥头，“可是，我们就是知道他们泄了密呀。你真以为连拖拉机都造不好的中国，可以在短短二十年迅速缩短和西方的差距吗？白痴才会相信的。
“后来我们的专家深入研究，总算发现了问题。你知道什么问题？那就是他们确实没有泄密，或者他们跟本不认为自己泄密了。
“要解答这个问题得从高科技特别是航天，导弹和核子武器的一些特性说起。这些技术并不是好象一个盖在箱子里的文件，你打开就可以看见，不打开什么也不知道。这些技术全世界哪个国家都知道一些，特别是对于象中国这样的人才众多的国家，搞这样的研究并不困难。困难的是什么？瓶颈，难题，用科学家的话就是在研究中最怕遇上的十字路口。遭遇到科研上的十字路口可不象生活中的，走错了赶快回头。一旦在科学的十字路口选择错误，那可能要白白浪费几年甚至十年的光阴和金钱。事实上一部科学发明的历史就是前人科学家不停探索错误的路，最后剩下正确的路给发明者的历史。目前在航天，导弹和核子武器上也是这样，美国科学家都是在无数次失败后获得的成功。如果中国要想赶上来，那么他也必须得靠自己探索，可是以中国现在的科技能力失败几次就会再也爬不起来的。所以在关键时刻他们获得'指路'就尤其重要。
“我们也知道在早期特别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中国国家安全部曾经派遣特务在美国长期潜伏。最后把美国好几位华人科学家的草稿垃圾纸共十六箱收集起来，以中国购买美国垃圾的形式用船大摇大摆运回中国。当时运送垃圾的船到达中国后，不明所以然的中国报纸竟然把这个消息登出来，讽刺中国公司这次真的买了'洋垃圾'回来。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在船离开美国后已经回到中国，华裔科学家被解雇。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不需要这么多草稿纸了。他们需要的是在十字路口时指导一下。
“美国华裔科学家到中国是一定要学术交流的，这一点你没有办法阻挡。我们也知道中国一些科学问题面临怎么样的十字路口和瓶颈。我们还知道，不但是中国政府，就是世界上任何一个政府遇上这样的问题，遇上这样的科学家，都会想办法套取有关解决瓶颈的信息，这简直是无可厚非。所以我们每次问华裔科学家到中国后所见的中国科学家有没有问起敏感问题时，他们一般不否认。但当我们问起美国华裔科学家在被问敏感问题后有没有透露脑袋中的机密时，他们都断然否定。可是我们不是傻瓜，我们知道中国就是在某段时间内获得了科技'突破'，也知道这段时间内某个十年二十年前就知道那个'突破'的华裔科学家和中国当局有接触。可是他却坚称什么也没有透露。”
联邦调查局局长喝了口咖啡，神情凝重。丹尼尔对这些事情当然不陌生，但是由于他一直埋头搞情报业务，并不是CIA一把手，所以不是详细知道。于是他安静的听着，他的安静使得局长接着讲了下去。
“我们FBI一直对此问题迷惑不解，因为从华人科学家的测谎结果来看他们确实没有说谎。否则不管你是被收买，还是无意被骗，甚至是被勒索了，你都无法欺骗测谎器。只有一个情况下当事人吐露了情况却不知道，那就是被人下了药物。于是我们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朝这个方向调查。结果你们是知道的，中国情报机关不使用这类药物，他们倒是说话算话。
“我们百思不解。最后发现了问题，那就是我们所有参与的侦察，审讯人员虽然对侦察审讯业务精通之极，可是对于我们着手调查的科技问题都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汗。大多都是靠办案前恶补一点科技知识。在我们的潜意识里，科学这玩艺真是高深莫测，所以就算泄密也一定是要靠长篇大论，或者互相交换笔记本什么的。这就是我们办案的误区。
“事实上，在科学家和科学家之间，那个科学问题上的十字路口还真象现实生活中的十字路口，一个点头，一个眼神就可以暗示了正确的方向。你们知道吗？中国导弹液体原料添加剂的研究曾经在关键的时刻因为一个数字选择耽误了三年。一个数字选择可不那么容易，如果选择错误，他们将不止耗费三年的时间和金钱。美国以前也有这个问题，但是美国当时有力量同时选择几个数字进行。我前面说过，中国无论从科学家和金钱上都没有这个能力。
“我们办案时还有一个误区，那就是我们竭力找出这些华裔科学家到底和那些中共情报人员，例如国家安全部的情报人员接触过。我们同样无法发现他们和任何特务接触过。问题在于中国情报界早就不使用情报人员对付科学家。科学家是聪明之极的人，难道他们会和不懂得科学的并且品德败坏的特务交往吗？你们也知道，中国国家安全部有一个全民情报的战略，使用兼职干部从事情报工作。中国国内凡是有机会接触外国科学家的科学工作者，都受到国家安全部的基本培训作为兼职干部使用。他们在接触外国科学家前都会向国家安全部打招呼，或者国家安全部在得悉有外国科学家来华时，也会根据业务范围找到容易接进外国科学家的中国科学工作者，部署任务。
“为什么让国家安全部部署任务？科学家或者科学工作者并不都知道国家需要什么样的科学情报。但国家安全部的科技情报局则在每年搞一次全国性质的科技情报收集提纲，这本提纲每年都有五百多页，洋洋数万条。在找到了工作对象，又了解了他们在美国研究的业务后，国家安全部有针对性的把任务交代给某个要和美国来人接触的科学工作者。剩下要做的，就是由科学工作者在见面时以请教的方式，或者以自我介绍工作的方式，或者以滔滔不绝的方式介绍自己正在研究的”工作”。这时我们的华裔科学家知道不能泄露脑袋中的东西，但是作为华人，他们更加知道中国人的礼仪观念，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能够打断或者以'对不起，不感兴趣'一走了之。你知道我们过去美国有多少科学家到中国去面对他们科学家大谈敏感话题时，以'不感兴趣'走开？每年都有几十位，但是他们都不是华人。在中国文化中这样以不感兴趣推托和主人聊天是极其不礼貌和令人难堪的。
“那么我们的华人科学家既然已经知道不和他们的中国科学工作者谈这个问题，怎么还会泄密呢？这里就涉及到国家安全部的高超间谍手段。我们得承认，科学家，无论你是华裔还是非华裔，他们都是实事求是的真理追求者，他们不会搞阴谋鬼计，更加不会掩饰面部表情。当他们在听中国同事大谈自己十年前二十年前已经掌握的科学技术时，你能够希望他们象我们这些训练有素的特工一样做到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吗？
“当然不可能，一个十年前已经知道液体导弹原料添加剂的科学家在听到同事大肆谈另外一种错误方法时是不可能处之泰然的，他不会说这不行呀，但是他的表情，他的举动，他的感叹一定是表达了这个意思。我们曾经了解到国家安全部在科学家谈话时秘密录像，觉得很奇怪，现在就理解了。当然我这里只是举了一个例子。科学问题既不这么简单，国家安全部的手段也不这么天真。
“你们看，这就是我们可怜的FBI遇上的问题！”
“科学上泄密的主要仍然是华裔科学家！”
“也可以说不是他们，他们没有泄任何密。你不能让他们不去听演讲，也不可以限制他们可以见什么人，对不对？连世界上最专制的国家都不限制科学家的行动自由呀！”
“哈哈，”丹尼尔豪爽地大笑起来，“中国人有意思，他们的文化深厚到无处不在。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其实最后就因为你们不懂得科学问题和中国文化，所以一直不知道症结所在。”
“可以这样说，可是，丹，知道症结所在后，我们更加不知道如何干呀。你知道我们现在最怕接手什么案子，就是有人控告华裔科学家泄密。搞来搞去搞不出什么名堂，最后我们还要道歉，外界则不是认为我们拿华人出气，就是认为我们无能！”
“这样说，无论是政治情报还是科技情报，中国国家安全部的间谍之道都让你们FBI甘拜下风啦。那还有军事情报呢？”丹尼尔当然也知道一些，但是他想知道这个反间谍大师的看法。
“军事情报是美苏冷战时期的最重头戏。实际上你看到，美苏冷战时期，十个间谍有八个是军事情报间谍。他们当时由于害怕战争打响，所以搞到对方军舰的位子，核子武器的数量就成了首要任务。当时由于两国如此重视军事情报，一直忽略政治情报，造成了双方对对方手中有什么武器了如指掌，可是对于对方脑袋在想什么却不清不楚。现在回头看，是否值得这样作？如果我们多投入精力搞他们的政治情报，搞清楚他们脑袋在想如何使用这些武器，而不是找出他们每一个军舰大炮的位置？那么我们是否更加快的和平演变了他们，是否避免苏联解体我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中国人显然早就思考了。这就是该死的中国人聪明的另一个表现。
“政治情报，科技情报和军事情报中，投入最大，冒险最大的就是军事情报，可是如果两国最终不开战的话，最没有用处的也是军事情报。比如你搞清楚了对方的兵力部署，结果没有打仗，结果人家定期调整，结果你的情报就作废了。这样说就明白了吧。可是是什么因素决定战争的，是政治因素！也就是说，你投资冒险地搞军事情报，是为了备战；但如果你掌握了政治情报，知道战争不可能打起来的话，你还这样大投入搞军事情报吗？何况美国的军事调动和武器装备的机动性非常大，你搞的任何军事情报，包括以前苏联得意的得到的美国海军通信密码，如果两国真要开战，48小时内所有密码和所有军事掉配都要从新启动，你的军事情报又有什么用处？相比而言，军事情报的投入则大得惊人。如果中国情报界也把美国的军事情报作为首要任务的话，那我们现在至少抓到20个中国间谍啦。但也可以说，那些间谍不管搞到什么军事情报，都毫无价值！
换个角度说吧，对于以前的苏联和现在的俄国来说，他们如果把那些世界一流的KGB送来搞美国的汽车，冰箱和电脑的制造技术，而不是盗窃美国的海军通信密码的话，现在的俄国一定要繁荣昌盛得多。丹尼尔，你搞情报的肯定会说，情报就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不错，可是为什么不搞政治情报了解这个不时是否真有到来的时候？中国人就是聪明，除开几个不长脑子的说'不'的家伙，他们都清楚中美两国是无法打起仗来的。就算他们知道了每一个美国的军事秘密，打起仗来中国照样输。他们从我们这里获得的政治情报显示，不但美国高层不会同意与中国一战，就是害怕尸体袋的美国人民也绝对不会同意和中国开战的。这些不是更加好的情报！“所以中国情报界对于军事情报非常低调。不象俄国那些情报白痴，到现在还改不了到处打听美国军事部署的习惯，都不知道他们要那玩艺干吗？”
“我现在倒是开始担心中国国家安全部逐渐加强的经济情报，如果他们把他们的高超间谍技术应用来开展经济情报，那我们的跨国公司和大企业就危在旦夕啦。”
“我们密切注意着。不过我们又能够作什么？有时在对付中国人时，我真希望自己是中国人，那样我就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丹尼尔听后微笑起来，心中暗中骂道：白痴，你是想老婆甩掉你吧。
一番讨论下来，丹尼尔对于云飞扬在美国公然搞暗杀的气也消了一些。他只是暗暗想，反正等我们把中国变成民主自由的国家后，他那些可怕的间谍技术也就不会专门对付美国啦。有些科技我们完全可以适当和他们分享吗？人类没有必要反复浪费精力搞同一个科技攻关。当然这要等美国一统世界，天下都实行自由民主制度时才有可能。
和联邦调查局局长和司法部法官分手后，丹尼尔想起了最早对云飞扬“审讯”时，云飞扬眉飞色舞大谈中国国家安全部的“谍之道”的话。
当时丹尼尔追问云飞扬早前已经答应总统的，如果双方合作的话，云飞扬将提供关于美国核武器国家试验室李姓华裔科学家的“证据”一事。云飞扬没有直接回答，结果他们两个人深入的讨论了间谍之道。丹尼尔虽然对那些话记忆犹新，但经过联邦调查局局长一番话，他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云飞扬是大讲特讲中国太极拳开始的。
丹，我就叫你丹吧。不是为了套近乎，完全是因为照样叫象中国名字一样顺口。我知道你对中国很有研究，那么你了解中国的太极拳吗？
我知道，丹尼尔迷惑不解地喃喃道，美国大多数风景宜人的公园都有中国人在那里练习法轮功和太极拳，一个坐在那一丝不动，一个站在那浑身发抖。
对，就是。太极拳相传为中国武林泰斗武当山太极真人张三丰所创。他当时的武功造诣已经登峰造极，无人出其右。传说中他有一日在山中散步，想到天下无敌手，很是寂寞。他走过山泉，跨过岩石，突然停下来。然后慢悠悠手舞足蹈起来，完全无招无式，凭风舞袖，随意而发，把自己溶于山川河流之间。当时有说他在舞弄之间心中想着世间万般武学之中千万招式，也有说他什么也没有想。反正他就这样舞弄出一套世间武林绝学。最后他声称创造完成时，弟子争相学招。结果张真人说，此太极无招无式，如何传授给你们？之后弟子们发现张真人碰上任何武林高手都可以胡乱舞弄几下击败对手，可是因为每一次都是见招拆招，招招不同，他们也始终没有学到。于是最早由张真人所创的太极就此失传。
其实，张真人所创造的这套无招无式的太极拳乃是因为他已经对世间武林各门各派的武学招数了然于胸，从而可以见招拆招，遇式化式，借力打力，随意飘舞。这样的绝学自然要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对武学之道也要领悟极深之人才可以运用。那些想象练习打桩散打一样靠死记招数亦步亦趋的弟子不但无法领悟，就算张真人教了他们一招半式，也只能是不伦不类，招人耻笑不说，真遇到强敌，反而害自己送掉性命。所以张真人张三丰所创的太极拳并没有流传下来。也有人说张真人之所以不流传下来他的一招一式，就是因为害怕弟子无法理解太极”无形胜有形”的真谛，免得他传下的招数阻碍了后人的发展。可是张真人却传下了”以柔克钢，借力打力，无形胜有形”这些至高的武学和哲学的真谛。
可惜，后人多不理解张真人的良苦用心，还自做主张自创太极拳招数，然后一招一式记录下来，流传给弟子。到今天散布在中华大地的太极拳门派已经超过二十家。遗憾的是没有一家不是在那里一招一式教导弟子，动作稍微不一样，还要严厉责骂。可惜可惜，实在可惜！你现在在公园看到的那些手舞足蹈的太极拳哪里还有半点武学意思，至于说强体健身，也并不必西方人的跑步有益。
“很有意思，”丹尼尔表示同意，“你是说中国人墨守陈规，不知变通，结果把中国几千年文化精粹都搞得面目全非。对不对？”
正是此意。要不然，你到是想一想，中国两千年前已经尔虞我诈，钩心斗角，表现出了高超的做人的技巧。那时你们的祖先大多过着猴子无异的生活。可是两千年后，我们却屡次被你们欺负侵略？
不过今天我不是讨论这个问题。我们是讨论谍之道，对不对？想一想太极拳就明白了。我们中国政府的情报工作一直是在太极拳的至高宗旨下组织开展的。你可能要问，为什么太极拳的宗旨没有在太极拳领域发扬光大，反而在中国情报界成为支柱。那就是因为中国情报界出了太极张三丰这样的真人。他就是周恩来。此人博学多才，读古书也远远超过毛泽东。但由于他理解中国文化是从太极拳的真义入手，和崇拜”资治通鉴”的毛泽东走了决然不同的路子。他和毛泽东成为中共历史上唯一两个从头到尾的统治者。毛泽东死后毁誉过半，周却被称为全民爱戴的好总理。其实毛泽东昏庸无道，很多决定都是周恩来在后面暗中作推手的；外界对于毛泽东为什么总是搞掉自己的接班人百思不解，那道理不是很简单：每一个接班人都是抢占了周恩来共和国第二号人物的位置而跃到毛泽东身边的！
同样是毛泽东和周恩来，一个死后得承担执政时的所有错误；另外一个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最残暴最无耻的王朝从头到尾当宰相，竟然获得人民的好总理的称号；还有，毛泽东身先士卒，把儿子送上战场牺牲了，毛泽东死后妻子被捕，可谓家破人亡；可是再看和他一起一直统治中国的周总理，由于没有孩子，竟然把智力发育不是很健全的养子李忆恩培养成统治中国这么久的第二号人物；周恩来去世后，妻子邓大姐也获得了中国历史上女性可以获得得的最高荣誉。
周恩来对于中国文化的深深理解是多方面的，其中他也把太极拳的宗旨应用在了情报工作上。从特科开始，周恩来实际上没有一刻放松对中共情报事业的控制。他对于情报工作的最高指导思想就是太极拳宗旨，其中也在孙子兵法中有一定的论述，所谓用间如有兵，”兵无常形，水无常式”， “如水泄地，无空不入”。
先说他这一思想在对内斗争中作用，毛泽东一直非常害怕周恩来，后来刘少奇和林彪也都千方百计想除掉周，更不用说四人帮一直把他看作眼中钉。可是没有人可以奈他何。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周恩来在建国前领导所有情报工作。建国后，他深明“兔死狗烹”的道理，于是把以前的情报关系都分散到各个党政部门从事不同职业。并且把他们有些人以前的档案都销毁掉。由于当时做情报工作主要是靠个人魅力，所以没有象现在一样建立较完整的情报档案。这就是为什么蒋介石的情报头子戴笠坐飞机撞死后，国民党损失了相当一批安插在中共内部的特务。有人甚至说戴笠之死导致了国民党最后败走台湾。蒋介石都意识到这点，所以他在戴笠机毁人亡后如丧考妣般痛哭流涕。当时的共产党特务头子周恩来也是把重要的情报关系装在自己脑袋中，只是他一直活着帮共产党打天下。解放后，害怕自己掌握的情报人员遭到清洗，就以分配新工作为名，实际上给他们洗了底。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忠于周恩来的最优秀情报员，他们的能量不但林彪，刘少奇这些人不懂，就算毛泽东也不敢轻易得罪。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敢向周恩来下手。他已经把自己控制的情报力量完全无形无招化，随时见招拆招，借力打力。这是其一，还有一些更加鲜为人知的则涉及到情报人员的另外一个常用招数，散布假情报，假信息。周恩来掌握着一支无人知道规模的又无形的情报力量，在重要时刻，不但会放出适当的中央文件，野史趣闻，还可以以假信息的方式来为周歌功颂德。这就是为什么改革开放初期，那么多人散布周恩来如何如何保护老干部，如何如何反对文化大革命。当然这样散布出来的流言也有期限，中共没有解冻的档案文件可以摧毁这一切。可惜中共档案文件只有邓小平少数几人可以全部看。这就是为什么中共高层知道真相的人并没有那么仇视毛泽东，吹捧周恩来的原因。相反，邓小平等知道真相的人后来对于周恩来越来越不感冒。这些从中央对待毛周的历史评价可以看出来。
再说一说周恩来用太极拳无形胜有形的原则组织的海外情报队伍。那完全是西方人无法理解的。你知道中国国家安全部的重要培训基地苏州的江南社会学院培养间谍的第一个教学任务是什么吗？
谈到中共情报部门，丹尼尔更加精神起来。不过他发现他这个一生都和中共情报打交道的专家竟然插不上嘴。
这个全球最大的间谍学校的首项任务就是教育学生：你们什么都可以是，但绝对不是间谍！他们有很多方式，他们让你认识到你只不过去搞点资讯，去为社会主义建设添块砖加片瓦；你可能被派去接触几个华侨朋友，目的也就是为了加深感情；你还可能被派往西方国家，但是记住，你是去增进两国理解和友谊的；或者你被分配去跟踪民运人士，甚至自己的亲人，可是你却被告诉这完全是为了全中国人民的利益和中国社会的稳定。你如果被派出接触外国科学家，那也完全是为了实现科学无国界的理想；他们还让你认识到自己从事的不过是分析一些公开资料，根本不是你进来前的想象的激动人心的间谍生涯。他们通过一些烦琐无聊的教育经过大概半年时间让你彻底消除到国家安全部来“当间谍”的念头。当你从心底彻底认识到自己原来不是来当间谍的，你只不过进入到一个政府部门的时候，你就可以到国外执行任务了。
结果西方到目前为止抓到的所有中共的间谍竟然没有一人承认自己是间谍。特别让西方反谍专家大惑不解的是，哪怕是对他们使用测谎器，也无法发现他们说谎。当时你们中央情报局抓到内部为中国国家安全部工作的内奸金无怠后，你们不是也面临这样的困境。你们无论用什么方法，多次使用了测谎器，结果他都说自己不是中共间谍，而是为“中美关系健康发展”做点贡献。由于你们只是通过国家安全部叛逃的俞强声的口供把金无怠抓获，所以据我所知，你们当时没有任何证据判他间谍罪。当然他后来不明不白死在监狱中(注，CIA后来公布金无怠在看守所候审时用购物塑料袋把自己闷死)。真是帮了你们的大忙。我想这点你比我还明白。
现在再回到这太极至高道理的“间谍之道”上。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国每一次火箭上天都意味着美国科技的失密。如果我没有说错，每一次我们火箭上天或者核武器入地，你们联邦调查局都要忙乎一阵，最多一次竟然秘密逮捕了五位华裔科学家。后来怎么样？不是全部无罪释放，当然你们让他们失去了工作。
对于这个情况，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告诉你，你们是在抓间谍，所抓之人自然要是那些符合你们西方“间谍”定义的。但是中共国家安全部沛培养出来的根本不是你们定义下的“间谍”，你们自然无所作为了。美国作为民主国家，标榜尊重人权，所以你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判一个够不上间谍标准的人间谍罪的，不是吗？
这正如中国政府多次在国际场合严正声明的：中国没有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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